一场溃败在盐湖城上演。伴着这场溃败,是7局4胜的比赛现在变成了3局2胜。忽然之间,在休斯敦的第5场比赛成了决定火箭命运的时刻:火箭如果守城成功,无论局势和信心都将重新回归火箭;如果火箭继续溃败,或许他们就不用再回丰田中心了。
警报已经拉响:保卫休斯敦!
“让我们往前看吧”
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下四分钟,姚明和麦蒂被同时换下,又过了一分多钟,斯潘诺里斯加上察卡利迪斯都站到了球场上,火箭彻彻底底宣告了自己的失败。他们安静地坐替补席上,低着头,等着终场的哨声赶紧响起,然后躲进更衣室里。
残酷却不得不接受的现实降临,两年前的记忆,硬生生地再次重现,从2比0到2比2,这不仅仅是比分上的变化,仿佛一切东西都掉了个个。还剩下三场比赛,似乎两支球队重新站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,可真的是这样吗,火箭能从心理上挽回轻易就溜走的气势吗?
姚明摇摇头,说:“我不知道,我现在不想琢磨这个。”比赛之后,他连最后的技术统计都没有看,这是很少发生的。他无声无息地待着死寂的更衣室里,品尝着沮丧和愤怒。
他试图改变自己的情绪,对着媒体们说:“我们得往前看,离开休斯敦的时候,我们带着2比0的成绩,那并不代表最好的时刻。现在我们要离开盐湖城了,带着2比2打平的成绩,也不是最糟糕的,让我们往前看吧。”只是这番话从他嘴里蹦出来时,软弱无力,他使劲地往外吐气,在各种录音设备里留下了重重的呼吸声。
在他的身边是一片冰霜。在媒体开始例行的采访之前,没有人多说话,连忙碌着收拾东西的工作人员都尽量轻手轻脚,不愿意弄出一丝的吵杂,吵闹在这个时刻是不合时宜的,火箭需要安静地沉思。每个人都低垂着脑袋,他们刚刚输掉了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,输得遍体鳞伤了。
“我们有过前车之鉴”
火箭众人终于整理穿戴好了,可这个房间也并没有因此就吵闹起来,他们使劲压低着分贝,说话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,记者们得使劲把录音设备递到他们嘴边,似乎任何简单的话语都在大量地消耗着他们的体力,而体力,他们真的已经所剩无几了。
这一幕和两年前异常相似。
记者问姚明:“此时此刻,与两年前有什么相同,有什么不同?”
姚明抬起头,说:“先敲两下木头再说(西方人认为,对于不吉利的话敲两下木头就可以破解)。”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提问,因为这个问题深深地剥开了两年前那个口子上的伤疤,钻心地痛,有些问题,两年以来依旧纠缠着火箭死死不放。他想了足足五秒钟,回答说:“唯一的不同就是,我们有了前车之鉴了。”
姚明说了很多往前看的话:“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,不是他们,他们还会像这样打,强硬,凶狠,问题是我们自己如何应对,我们要解决的是自己身上的问题,而且要尽快。”
和姚明一样,他的队友们都说了类似的话,这种“往前看,回到主场好好赢下来”的话听多了,让人觉得空洞无力。
姚明说:“此时此刻,我可以随便说一些话,一些任何人都能说出来的话,例如回家好好赢,然后再回来,赢上一场,等等如此。可关键在于我们是否真正去思考原因,为什么我们会这样,为什么一直不能解决同样的问题,似乎在所有的环节上,我们都出了问题,可我们没有答案。”
和姚明一样,一个个硕大的问号挂在每一个火箭球员的脑海里,他们思索着明天,思索下一场比赛,紧紧地皱着眉头。悬在他们头上的生机越来越窄,他们必须在机会消失前逃脱升天。
在离开这间更衣室时,火箭人努力换上一副倔强,又不情愿的表情,姚明用终于找回来的坚强语气说了一句:“嘿,下周再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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