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决赛的颁奖典礼已经开始，宏远队的休息室门外仍然聚集着大批记者和球迷，而休息室的大门却紧紧关闭着。

　　4名保安把人群和休息室的大门勉强隔开，个子高一点的人，试图通过起跳的方式在一瞬间看看窗子里的风景究竟是什么，不过注定是徒劳。从外面走来的俱乐部总经理胡志强看到这一幕，简单劝解了几句，就迅速离开了。

　　关德友和季乐先后从外面走进休息室，大门开关的一刹那，也是大家伸着脖子拼命往里边看的时间。保安此时“请求支援”，于是又有几名保安聚拢到休息室的门口，但看到没有什么事发生，有人又离开了。大家就这样默默等候着，偶尔有老记戏谑“这下给报社节约了去宁波的机票钱”，换来的也只是少数人略带干涩的苦笑声。

　　差不多是王治郅举起至尊鼎的同一时间，宏远队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，两位保安一个前头带路、一个殿后，老记们紧跟而上试图采访，但全都遭到了拒绝——或许这个时候确实不属于输家开口的时间。

　　经过体育馆正门出口的时候，除泰伦斯之外，所有的球员都是头也不扭一下就径直向大门外走去。泰伦斯走进场馆内瞅了一眼颁奖仪式，跟一个来自境外的朋友耳语了两句之后，迅速跟上了大部队的步伐。

　　仍然有将近200名球迷守候在宏远队登上大巴的途中，不过没人说话，鼓励的话或骂人的话都没人说出口，气氛显得很压抑。偶尔有几个小球迷懵懵懂懂地拿着笔记本找人签名，结果只有两位外援来者不拒，或许他们知道下个赛季自己可能不会再在这里出现……

　　大巴缓缓开出了体育馆，这时有几个球迷追了上去，他们挥着手，有人还高喊了一句“别灰心，明年继续”。车里的人或许是听到了，抑或什么也没听到，隔着车窗，记者只看见杜锋向窗外挥了挥手，然后大巴一提速，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