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赛还剩15.7秒,米勒的队友用一次故意犯规让计时钟停下,教练里克·卡莱尔最后一次将米勒换上。另一头的客队替补席上,活塞主帅拉里·布朗冲着自己的球员们喊道:“站起来,每个人都站起来!”
站起来的不止是活塞球员,球馆里的每个人都站着,时间变得如此漫长,每一秒都像是一小时。米勒早就站了起来,他拥抱了每个队友,也拥抱了每个对手。就在球馆内的欢呼声快要达到顶点时,曾执教过米勒4年的布朗作出了一个最得体的决定:他叫了一次短暂停。在那一刻,印第安纳人应该感谢布朗,那次暂停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为一位渐行渐远的英雄喝彩,哪怕只是短暂的20秒。“我希望手头还有更多暂停。”布朗赛后说。
比赛很快就结束了,没有人离开,欢呼声依然一阵高过一阵,从一开始的嘈杂渐渐变成整齐划一的声音:“雷吉、雷吉、雷吉……”米勒只是静静地站在场上,环顾着周围这群他为之奋斗18年的人,不愿放过每一个场景。当米勒走到球场中央接受赛后采访时,另一个整齐的呼声响起:“再留一年!再留一年!”
球馆里已没有一双眼睛能保持干燥,包括米勒自己的。在那一刻,不知有多少幸福或痛苦的回忆在每个人脑海中回荡,不久后这些回忆必将与昨晚的一幕掺杂在一起。回到更衣室后,米勒动情地说:“过去我们曾一起庆祝,今晚我们一起哭泣。”
这不会是米勒最后一次出现在康塞科球馆,他的球衣毫无疑问地将在这里退役,他还要在这里享受进入名人堂后的庆典,只是那些犀利如刀锋的三分球不会再有。这是个令人肝肠寸断的夜晚,就连晋级东部决赛的活塞也没有肆意庆祝的心情,他们赢了一场关键的比赛,却送走了一位伟大的球员。
与米勒拥抱时,活塞后卫比卢普斯轻声说“我爱你”,理查德·汉密尔顿感谢他“为我们展示了最纯粹的篮球”。最后一次从球员通道退场时,米勒指指球衣胸前的“印第安纳”几个字,然后将食指高高指向天空,任何话语在此刻都嫌多余,谁都知道米勒的意思:印第安纳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。
作者:袁汉(来源:东方体育日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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